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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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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老太惡狠狠的瞪了清音媽媽一眼, 拿手用力的點了點她的腦門:“鄭光燕你有本事了啊?你等我回家怎麽收拾你的!”說完一轉頭,鄭老太看著林清音強裝鎮定的表情, 趕緊握住了她的手, 慈眉善目的問道:“清音冷不冷啊?走趕緊回家坐坐去,今年山上下的果子我給你留了好些呢, 家裏你舅舅在殺雞, 你大姨在燉大鵝,都是好吃的。”

林清音松了口氣, 怪不得她之前沒有什麽不好的預感呢,原來姥姥壓根就不會罵她。

祖孫兩個手拉著手親親熱熱的往家走, 鄭光燕灰溜溜的跟在後面, 時不時的朝車裏望一眼, 投一個救命的眼神。

可惜面對厲害的丈母娘,林旭可那個膽子求情,老老實實的開著車龜速的跟在鄭老太後面回了家。

鄭大姨在屋裏做午飯, 聽到鄭老太高興的笑聲就知道自己妹妹一家回來。她趕緊在圍裙上擦了下手,笑容滿面的迎了出來:“這麽早就到了, 這是坐了早上幾點的車回來的?”

鄭老太的臉立馬落下來了,朝身後拎著一大堆禮物的林旭和鄭光燕瞪了一眼:“人家現在買車了,不用坐公交了。”

“買車了?這是好事啊!”鄭大姨笑呵呵的趕緊把妹妹、妹夫讓了進來:“媽, 這說明我妹家的日子過得越來越好了,你咋不高興呢?”

“我會高興才怪!”鄭老太拉著林清音把她推到了熱乎乎的炕上,不大會功夫就在炕桌上擺滿了瓜子花生糖塊之類的零食,還有蘋果、橙子、大櫻桃等水果。

元龍縣是水果之鄉, 這些水果都是自己家種的,挑了最好的留下來給自家人吃,光那大櫻桃一個就有一元錢硬幣那麽大 。

林清音盤腿坐在炕上一個接著一個的吃櫻桃,鄭老太坐在了炕邊上:“村頭白家大孫子撞邪的事你聽說沒?”

“前天白家人回來不是剛說了。”鄭大姨坐在凳子上一邊摘豆角一邊說道:“說是那小子半夜去墳地摔著頭了,陰氣入體,打那以後晦氣纏身,一家人都生病,後來遇到個大師一眼就看出問題來了,說給他布陣又給他刻了玉符,足足花了二十萬呢。”

鄭大舅平時不太聽村裏這些聊閑天的事,所以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新鮮事:“二十萬嗎?那大師給白家人看好了?”

“給看好了!”鄭大姨興致勃勃地說道:“我聽白娟說他侄子按照大師說的在陣法裏連著一個月每天中午泡兩個小時的澡,等出來以後工作也找到了,現在也處了新的女朋友,再不是以前那種倒黴樣了。”

“還有這種事啊!”鄭大舅聽了嘖嘖稱奇:“比咱隔壁村的那個神婆可厲害多了,不過也比神婆貴,神婆一次就要二十,這輩子她也沒掙過二十萬啊!”

鄭大姨跟著笑了幾聲轉頭問鄭老太:“媽,你咋提起他們家了呢?剛才碰到了?”

“嗯,可不是碰到了!”鄭老太朝正在吃櫻桃的林清音努了下嘴:“人家一家人見到咱家清音都激動的都快哭了,都管她叫大師!”

林清音使勁的縮了縮脖子,拿著櫻桃盤子默默的轉了一下身體,用後背對著鄭老大,假裝這事和自己沒關系。

鄭老太看到林清音肩膀一聳一聳的還以為她哭呢,拿掃炕的笤帚不輕不重地打了鄭光燕屁股一下:“你們兩口子咋想的?咋還能讓孩子出去賺錢呢!你們是不是用清音賺的錢買的車?那錢你們就不知道給孩子留著上學嗎?你們這兩個當爹當媽的一點心都沒有!”鄭老太越說越氣,一低頭看到了滿地的禮物:“都拿回去退了,把錢還給孩子。”

“還了還了都還了!”鄭光燕揉著屁股解釋道:“一開始我們是從清音那裏拿了二十萬開了間超市,現在本錢已經還給清音了。而且這禮物是我從我們開的超市裏拿的,都是家裏能用上的,你出去買不也得花錢嘛!”

“真的?”鄭老太懷疑的瞅了她一眼,伸脖子問炕上低頭聳肩的那位:“清音,你媽媽說的是真的嗎?你別怕,姥姥給你做主的!”

林清音回過頭,手裏的盤子除了零星的幾個櫻桃以外都是核了:“是真的,就連當初那筆錢也是我強行借給她的,您放心就行。”

鄭老太看到林清音沒哭心裏這才踏實了,不過依然有些不放心的囑咐她:“清音啊,雖然算卦賺錢多,但是你還是要以學習為主啊,咱還要考大學知道不?”

“知道,我學習可好了呢!”林清新笑瞇瞇的自吹自擂:“我每次月考都是第一名,我們數學老師還讓我出去參加數學競賽呢,我沒去,太耽誤事。”

鄭老太不懂啥叫競賽,不過聽到外孫女說耽誤事立馬點頭附和:“可不是嘛,耽誤我們清音學習,咱不去!”

林清音看了一眼炕上的笤帚,決定還是默認這個說法,萬一自己說耽誤吃飯姥姥也給自己一笤帚怎麽整?看起來可疼了!

鄭大姨呆若木雞的聽著幾人說話,手裏的豆角都被折成了好幾段:“咱家清音真的是算卦的大師?”

林清音把空盤子放在炕桌上還是把自己那套說辭來了出來:“可能我有這方面天分吧,我可以看到人的氣運,對算卦風水陣法這一類的東西一看就會,所以就業餘時間賺點小錢。”

村裏的老人都格外信這個,林清音一說鄭老太就連連的點頭:“這種本事就是靠天分,學是學不來的,我家清音就是聰明!”

鄭大姨他們想法也單純,雖然知道了林清音算卦很準,但是並沒有特別誇張追問的舉動。在他們心裏,自家的孩子無論會什麽都是正常的,沒什麽好多問的。再一個,在這個地方,通常都是家裏遇到了什麽事才會找人算一算看能不能破解,壓根就沒有什麽通過風水改運的概念。

林清音剛進屋打招呼的時候把家人的面相都看了一遍,鄭老太五十歲喪夫,晚年本來是操心的命,但是現在已經開始往福壽康健的方面變化。

拿濕巾擦幹凈了手,林清音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紅繩寄的玉石,笑瞇瞇的要給老她太太戴上。

鄭家的生活一直普普通通,老太太一輩子就一對銀耳環算是首飾了,從來沒戴過金啊玉啊之類的東西。看到林清音拿出來的拴著紅繩的翡翠掛件,老太太慌忙的擺手:“可使不得,這東西可貴了呢,我平時又的摘果子又得給果樹剪枝條的可帶不了這麽好的東西,你自己留著吧。”

林清音站起來硬是把玉給鄭老太戴上了:“其實我倒不是為了送你玉,而是我用玉給您做了護身符。”

鄭光燕在旁邊連忙說道:“媽,這是清音的一片孝心,證明你這麽多年沒白疼她。這玉確實是護身符,我和她都戴著呢。”

鄭老太覺得胸口的玉流出一股暖意在身體裏游走,舒緩了常年勞動落下的肌肉酸痛的毛病。鄭老太驚喜的錘了錘腰,又挺了挺背:“好像真的很管事啊,我覺得我身上舒坦多了。”

鄭大姨聞言哈哈大笑,把摘好的豆角收拾起來,打趣地說道:“媽你可真逗,照你這麽說這玉比靈丹妙藥還好使用。”

鄭老太不服氣的說道:“就是比靈丹妙藥好使,你瞅著吧,等明年我指定是村裏頭最年輕的老太太。”

玉符確實是管用,但是效果這麽好還是和這裏山好水好有關,在齊城市區的靈氣可沒有那麽濃郁。

林清音從書包裏掏出一把圓滾滾的石頭說道:“我現在還沒有錢給大家都送玉石,其他人我只能送石頭刻的護身符了。”

“我們也有啊?”剛走到廚房的大姨驚喜的又回來了:“石頭就很好了,說實話你要是給大姨玉的,我還不敢戴呢!”

林清音問了鄭大姨的生辰八字後便在石頭上刻陣法,鄭大姨站在旁邊好奇的看著,只見薄薄的刻刀在石頭上飛快的游走,絲毫不不見任何阻礙。大約三五分鐘的時間,石頭上已經刻滿了紋路,林清音從炕桌上拿了一根牙簽綁著紅繩往石頭上一戳,牙簽帶著紅繩從石頭上穿了過去,林清音在繩子上打了個結遞給了鄭大姨。

鄭大姨驚訝的接過來捏著鵝卵石左右看了半天,無論怎麽看怎麽捏都是普通的石頭,也不知道林清音是怎麽穿透的。

鄭大姨喜氣洋洋的道了謝後把石頭戴在了脖子上:“清音,你中午還想吃什麽和大姨說,大姨都給你做。”

清音笑彎了眼睛:“都可以,不過我比較能吃,麻煩大姨多做一點。”

“沒問題!”鄭大姨擼起袖子:“今天大姨給你做一桌子。”

說著話,二舅和二姨兩家也來了,打了招呼後都擼起袖子開始忙活,林清音的幾個表姐表哥都比她年紀大,有的已經上班了,有的放假在外面打工,還有和朋友出去逛街的,只回來了林清音一個孩子。

鄭老太和林清音盤腿坐在炕上一邊刻符一邊聊天,林清音一邊刻符一邊挑了幾個好玩的事說給鄭老太聽,祖孫兩個看起來其樂融融的。

中午吃完了飯,白家一家人拿著一堆禮物上門了。其實白家早就想拎著謝禮拜訪小大師,但是林清音一直忙忙碌碌的,連算卦都是抽空,壓根就沒有時間見他們,今天在這裏碰到可算是意外之喜了。

林清音收下東西後看了看白博安的狀況:“體內的陽氣已經回升了三分之一,有玉符調節不會有太大的影響,還是那句話,多曬曬太陽一年半載的就好了。”

白博安連忙點頭應了一聲,林清音轉頭問白娟:“你們這次是回來上墳的?”

“是的!”白娟連忙說道:“我們每年過年的時候都會回老家住兩天,臨走的時候上墳,等過年的時候就不來了。”

林清音指了指白博安:“這兩年先別讓他去墳地,那裏陰氣重,多少還是會影響到他的。”

白家人趕緊道了謝,白娟看著林清音臉色不錯,有些尷尬地說道:“小大師,我們不知道您是鄭家的外孫女,這次回來的時候我們嘴快把小大師的聲名傳出去了,現在村裏好多人和我們打聽您,我也不知道是該說還是不該說。”

林清音摸起一個圓滾滾的石頭說道:“若是找我算卦也可以,但是兩千五一卦的價格不變。若是看風水、遷陰宅價格還要更高。”

白家人是知道請林清音算卦的費用的,畢竟他們家在小大師這裏足足花了二十萬。但是鄭家人聽到這個價格都有些瞠目結舌,在他們這個縣城,很多人的工資一個月才兩千來塊錢而已。

正聊著天,村裏人就有閑著沒事的來了。剛才白家人拿著那麽多禮物進了鄭家的門,村裏人都猜到了那個很靈驗的大師就在鄭家,一個個的都過來看熱鬧,很快將屋子擠的滿滿當當的。

“白娟,你侄子到底是找的哪個大師算的?我咋沒瞅見外人呢?”

一個在村裏輩分很高的女人進屋往炕上一坐就嚷嚷了起來,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架勢。

白娟見自己招來了這麽多人,有些不安的看了林清音一眼,連忙畢恭畢敬的把林清音介紹給大家:“給我侄子消災的大師就是鄭大娘的外孫女林清音林大師,在齊城林大師非常有名。因為她年齡小,大家都尊稱她是小大師。”

話音一落,就有人笑了起來:“白娟,你不會是和鄭家人合起來想騙咱村裏人錢吧?你說你騙錢也是,找誰不行非得找個小姑娘,你覺得我們會信啊。”

白娟對林清音十分尊崇,聽見有人說話這麽不客氣當即懟了回去:“你愛信不信,誰求著你算了?呵,說起來你也未必算的起,小大師一卦是兩千五,先交錢後算卦,來看熱鬧的趁早回去,別耽誤人家鄭家人休息。”

在農村,很多人遇到了解不開的事或者是孩子受驚叫魂都喜歡請算卦的先生或者是神婆來看看,也有的就是無聊,見到算卦先生就往前湊,也不知道要算什麽,反正就是想算。通常這樣的一卦在二三十塊錢,對他們來說並不算太貴。

他們已經習慣了這個價格,一聽林清音算一卦要兩千五,登時七八個人轉身就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故意扯著嗓門冷嘲熱諷的說些風涼話。林清音也以為意,一邊依舊盤腿坐在炕上吃櫻桃,一邊小聲的和鄭老太說話,絲毫不搭理旁邊的那些人。

有的想靠關系套近乎的見林清音不像是好說話的模樣,試探了幾句便沒趣的走了。轉眼間屋子裏空了下來,只有五六個人還留在這裏。

白娟看到屋裏終於肅靜了下來,也不由的松了口氣,連忙和林清音道歉:“小大師實在是對不起,我之前真是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

“無妨!”林清音笑了一下:“你也是為了替我揚名。”

站在白娟旁邊的女人三十來歲,名字叫馬芮,她容貌倒是挺秀麗的只是看著臉上十分的憔悴。

林清音擡眼看了她一眼,神色有些凝重:“你龍宮晦澀、奸門部分凹陷,你是為你女兒來的吧?”

馬芮心裏一凜,連忙點頭:“我確實是為我女兒來的,您真的是大師?”她有些不安的看著林清音,聲音裏帶著微微的顫抖:“我女兒最近一直有些奇怪,我帶他去縣裏去市裏去省裏的醫院都看過,附近幾個先生、神婆也都請過,各種法事、符咒不知用了多少,可沒一個管用的。”

她說著低頭抹了下眼睛:“我知道這樣不禮貌,但是仍然想冒昧的問一句,您真的是大師嗎?不瞞您說,我帶我家孩子看病已經花光了家裏的積蓄,身上就只剩下昨天我親戚借給我的三千塊錢,您可千萬不能騙我啊!”

林清音看著她笑了:“放心,我不會騙你。我看你眼睛清明、額頭光亮,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這次的卦算我送你的,不收你錢。”

馬芮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眼白娟,又驚喜又有些不安:“真的能這樣嗎?是不是不太好?”

“無妨,我看卦算命都是隨心意而來。我是看你心善又真的沒錢才免費送你一卦,畢竟你已經夭折了一個男孩了,這個女孩是你這輩子僅有的孩子了。”林清音拿出刻刀開始在手裏的石頭上刻陣符:“你去把女兒帶來吧。”

馬芮眼睛裏頓時出現了淚光,當年她和丈夫在外面打工的時候確實有過一個孩子。那時馬芮一天十二個小時都在工作,無論是體力還是營養都跟不上,懷孕才八個月的時候孩子就出來了,沒兩天就夭折了。

因為孩子沒養活,家裏人也沒有聲張這件事,村裏人還真沒有人知道這件事的。馬芮經過這件事之後調養了兩年的身體又懷孕了,這次她吸取前車之鑒,一懷孕就辭職在家裏養胎。

馬芮的婆婆過去照顧她的時候對她管的很嚴,一天三頓除了魚就是肉,平時也不叫馬芮出門,生怕她磕著坑著的。眼看著到了瓜熟蒂落的時候,馬芮的孕檢報告不是很理想,醫生們覺得胎兒的頭太大了,建議剖腹產。

馬芮的婆婆不願意讓兒媳婦剖腹產,覺得這樣影響要二胎,而且在她眼裏就沒有生不下來的孩子。馬芮的母親自然不願意,自己的女兒自己心疼,又不是老馬家的生育機器,憑什麽不讓剖腹產。

馬芮的丈夫李晨明在丈母娘和母親面前左右為難拿不定主意,就在這時馬芮突然破水了,宮口也開了。馬芮的婆婆趁機說道:“先讓她生,實在為難再剖。”

李晨明覺得這樣也沒錯,便和他母親站在了一起。結果因為馬芮肚子裏的孩子太大了,勉強生了一個女兒之後出現了大出血的癥狀,再搶救了一天以後馬芮被切掉了子宮。

馬芮的婆婆沒敢吭聲灰溜溜的回家了,李晨明懊惱的大哭卻也沒有後悔藥可以吃。馬芮在醫院足足住了一個多月的醫院,沒能給孩子哺乳,也沒享受到孩子降臨的快樂。

在體力恢覆之後,馬芮第一件事就是提出和李晨明離婚。她實在無法忍受自己最愛的人在那種時刻居然為了四五千塊錢的手術費將她置於那種危險境地,甚至還害她失去了子宮。李晨明自然是舍不得的,但是一直想要個孫子的婆婆自然不會願意讓兒子守著一個沒有子宮的女人,她使勁渾身解數說服了兒子,覺得隨便娶一個都比馬芮強。

馬芮的娘家就住在鄭老太前一排院子,她離婚後就帶著女兒回來住了,一晃三年過去了,李晨明和他的家人從來沒有人來過看孩子,馬芮也當他們不存在,只想一個人守著女兒長大。

但是馬芮沒想到的是,清靜的日子才過了三四年,女兒小敏就得了怪病。

起初小敏總是一個人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說什麽,馬芮以為女兒是自己在講故事不以為意,直到這樣的情況過了兩個來月,馬芮無意間聽到女兒居然在和自己對話。讓他毛骨悚然的是,她一個小小的孩子居然發出了兩種不同的聲音。

馬芮當時的汗毛都炸起來了,第一個反應就是鬼上身了,大著膽子過去叫了小敏一聲,可小敏看她的眼神居然帶了一些敵意。

在馬芮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依然是那個乖巧可愛的女兒用濡慕的眼神看著自己,眼裏滿是歡喜的笑。

馬芮立馬帶小敏找神婆驅邪,小敏喝過符水、拜過大仙,能想到的法子都試過了,可是癥狀不但沒有減輕反而愈發嚴重起來。

馬芮很明顯的覺得自己的小敏變成了兩個不同的人。

這種感覺讓馬芮毛骨悚然,既然看神婆行不通,她便帶女兒去兩人醫院,可是大大小小的檢查都做了卻沒有什麽結果。省裏醫院的一個專家懷疑是多重人格,但國內基本上沒有這種的醫學實例,只能不了了之。

來找林清音,是馬芮唯一的希望了。

把小敏從家裏帶到了鄭家,小敏大眼睛楚楚可憐的看了馬芮一眼,眼裏泛著恐懼的神色:“媽媽,又要跳大神了嗎?”

“不是的小敏。”馬芮把女兒往林清音面前推了一下:“讓這個姐姐給你看看,她會治病的。”

小敏緊緊的盯著林清音,嘴唇微微的揚了起來:“姐姐看起來很厲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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